Flesh[5-6]
[5]
王俊凯太清楚人与人之间的利益关系，谁和谁不是在互相利用，利益的天秤就是用来衡量一个人价值的标准。有些人认为自己在社会中很有价值，这种满足可以直接影响到这些人在社会中的存在感，一旦找不到自己的价值，那么便就容易暴躁走向极端。
王源知道自己现在对王俊凯转变了一些态度，确实是因为王俊凯给他创造了一些价值，他感觉自己又有用了，一些事情他也能掌控了，但是在唐源他却找不到一个能让自己指望的人，就算放眼望去几百公里，他能指望的也只有王俊凯一个人。但王源不知道，实际上他才是王俊凯利益关系最重要的一方，他控制并且也关系着王俊凯的存亡。王俊凯对王源心存感激，是王源带着他，融进了他惨白的人生。
“王俊凯，我的价值可不止如此。”王源弯下腰在王俊凯的耳边轻声地说，王俊凯用手扶住他的腰肢盯着他看，他额头的汗水顺着脖颈淌过锁骨，肌肤在台灯微弱的光下显得细腻诱人，王俊凯笑着将手移到他光滑的大腿上按住，“少爷，你以前不是说，你能指望的人只有我吗？”
王源闭着眼睛轻咬下唇，是啊，所以你才到来，抓住了，正在坠落中的我。
王俊凯轻搂着王源换了一个姿势，王源用手指着脖子上的吻痕不悦地说：“这都被陆桓看到了，他还笑话我呢。”
王俊凯握住他的手指，“他笑话你？我看他那是嫉妒我。”
“你有什么可嫉妒的？别说他就嫉妒你那张脸啊。”
“哪有，想上源总的床也是不太容易嘛。”
“呵呵，彼此彼此。”王源说着不在意，却忽然发现王俊凯眼色一沉，他有点慌张，好像自己做错了什么事一样，这么多年都没改过来，虽然以前他俩是主仆相称，但王俊凯并不是没有脾气的软柿子，恰恰相反的是王俊凯的控制欲与占有欲却极强。王俊凯有些坏笑着问王源：“源总，从美国回来后，你就没和别人在一起过？”当然没有，可是王源怎么可能那么老实交代，承认不是显得他好像就要吊死在王俊凯一棵树上了吗。
“怎么，我和别人在一起，你嫉妒吗？”王源直视着王俊凯的眼睛，王俊凯用手撑住床面，身体的影子将王源整个覆盖。
“我嫉妒，我嫉妒得快要发狂。”
王源开口说：“没想到你还会嫉妒别···”话没说完就被王俊凯用嘴唇堵住，唇舌厮磨的间隙，王俊凯说：“宝贝儿，那我是不是最厉害最凶的？”
“···”王源用手轻拍他的脸颊：“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王俊凯不理他继续问：“是不是？”
王源感觉到他虽然嘴上说着不疼不痒，内心里恐怕真的要抓狂了，“不知道，就你一个，没法比。”这话说得真是让王俊凯爽到了心坎。
这段时间凯瑞娱乐的势头大涨，公司里每个人都能看见他们总裁一脸春风得意的模样，总裁这是发了还是恋爱了不得而知，就是跑唐源传媒跑得更勤快了。当然唐源传媒的总裁最近也发生了一些变化，穿起了粉色的衬衫，显得气色红润，俊美异常，有跳槽到凯瑞的小职工跺脚恨自己怎么就没等到源总裁变帅的一天，王俊凯几个冷眼扫过去，办公室里一片死寂。秘书把招新企划拿给王俊凯过目，王俊凯扫了两眼看到一个名字若有所思，“你让这个余兰过来一下。”
不一会儿就有个漂亮的大胸姑娘站在了王俊凯的办公室门口，可能是第一次来总裁办公室，姑娘有点紧张，王俊凯对她招了招手让她进来，她这个类型的女人王俊凯看的太多了，年轻漂亮，但余兰比其他女人还多一项，风情。
“看你也是在娱乐圈闯过几年的人，换了个名字来我们公司，别那么紧张。”王俊凯说着站起身，把一部剧本丢给余兰，“这部片的导演指名要你，还得多亏陆总提拔你，你知道怎么办吧。”余兰当然知道王俊凯说的陆总是谁，她以前当车模的时候就和陆桓吃过饭，陆桓在酒会总要多看她几眼，王俊凯顺口继续说：“有个叫莺时的最近要在唐源出道，听说是想搞个乐团，和你以前有点关系吧。”
余兰刚才的紧张感完全消失不见，她没想到王俊凯这么直接，本来这种事不应该总裁亲自来做，既然王俊凯亲自说就是极其重要不可反抗的，基本反抗饭碗也丢了，到时候开记者会还不知道公司要怎么说。
“我和莺时已经分手了，她要唱歌还是演戏都和我没关系了。”余兰将自己的低胸紧身裙又往下拉了拉，王俊凯看了她一眼说：“你在陆桓面前还得专业点儿，这样的把戏骗骗高中生差不多。”
“那凯总你没一点点心动吗？”
王俊凯笑着坐回座位，“有人让我时时刻刻发情，但抱歉只有那么一个。”余兰苦笑了一下，撩了撩头发：“王总需要我找陆总要点什么消息？”
“你要不经意地告诉陆桓，王斌和王建峰两个人想撤股投奔凯瑞。”
“那不是唐源的两大股东···”
“你不用知道太多，也不要想探求太多，事成后电影女主是你的，你慢慢收奖就好了，看你自己选择。”王俊凯说完就让秘书把余兰请走了，这女人也是够狠，靠着当年在网络红极一时的摇滚乐团女主唱收获了无数的关注后马上就甩了那个主唱，进入娱乐公司开始开辟自己的道路。大部分人都像余兰这样自私，当莺时对余兰再没有利益价值的时候，余兰果断选择更换更有价值的对象，王俊凯靠在椅子上想了想如果那个莺时要复仇或者讨伐什么的，好像还蛮有意思的。他又有了些捉弄人的趣味，打了个电话给王源，王源正在整理陆桓发给他的王斌黑历史。
王斌的房地产生意一直起起落落，最近还搅进了房屋质量的问题当中，王斌想贿赂监管局领导把这件事摆平，本来以前都好解决的，要不是陆桓忽然插一脚进来，现在的局面有点让王斌难以掌控，听说有人打了举报电话说他贿赂，好吧，这下要从头开始查了。
王源幻想着王斌急成了狗，笑得眉眼全开，要不怎么陆桓说他还是小孩儿呢，他弄王斌，王斌又不是傻子，王斌这条老狐狸比王源有经验多了，他下意识就感觉是王源在搞他，但他又没证据，王源虽然是‘太子’可人脉关系和他不在一个档次，这次算是低估他了，他背后一定有高人相助，这个高人嘛，应该是王俊凯，不过王源又和王俊凯总是一副不共戴天的模样，王斌也只能猜测猜测。
“源总，下班没？”
“你他妈上班都是玩儿啊，你不上班我还要上班。”
“我怕你累嘛。”
“不用你操心。”
“我这是关心你啊。”
“不用你关心。”王源说着要挂掉电话，但是这和之前不同了，他不是烦王俊凯想挂断，而是有点欲情故纵的意味，所以脸上挂着笑容，活像打情骂俏。
王俊凯特别享受这感觉，委屈自己不和王源联系，简直让他浑身难受，他好像又在过那种纽约生活，除了没和王源一起去超市买菜。哦对了，他现在是总裁，总裁哪能和对象去超市买菜。但他以前在纽约，两个人手牵着手去超市买吃的，王源嘴馋，看到什么试吃都要来一口，一圈吃下来，他也就饱了。
记得有一次两个人去超市买了好多东西，外面又下雨，王俊凯把买的两大袋东西全放王源手上让他拎着，王源嘟着嘴骂骂咧咧，就说王俊凯这个管家要造反了，居然敢让本少爷提东西，是不是谈恋爱了人追到手了，就不在乎了balabala···，王俊凯跑回超市买了把伞，出来的时候脱了外套盖在王源的脑袋上再把王源手上的袋子拿过来用左手拎着，右手帮他撑伞：“哎呦，委屈我们少爷了。”王源扯起嘴角嘻嘻一笑一把抱住王俊凯的手臂：“你还知道我是少爷啊！”王俊凯转头望了王源一眼：“怎么会不知道呢，俊凯从小到大就这么一个少爷呀。”
王俊凯从回忆里回到现实，又是莫名其妙一脸傻笑：“诶诶，源总，想吃火锅吗？我们一起去超市买···”话还没说完就被王源打断，王源哼了一句反问王俊凯：“你家有火锅的锅吗？”王俊凯愣了一下笑了出来：“没有，那你家有吗？”
“我家？我家什么没有。”王源刚说完这句就后悔了，这么说简直是引狼入室，王俊凯这下有了正大光明的理由来自己家了，要命了。
“哦，那正好去你家吃。”果然，王俊凯顺着他的话就嘚瑟起来：“宝贝儿，我好久都没回家去了，你还记得我们以前在你房间，我帮你穿衣服系鞋带···”
“你能别把我说得和半身不遂一样可以吗？”王源喝了口咖啡“你的房间都没动，你管家的衣服都在里面，不过你现在怕是穿不上了吧。”
“哦？衣服小了吗？”王俊凯还是在笑，却听到对面的人发出一声叹息，听着让人觉得有点委屈还有点可怜。“你已经不是我的管家了。”
[6]
【这公司可以是你的，但你得是我的。】
陆桓的话仍然响在耳边：“你要是把叛变者当成自己这一国，那是很危险的。”
王源不得不承认在自己的潜意识里只有王俊凯才是自己这一国的，即使现在看王俊凯略带不爽，但潜意识这玩意儿没法骗人。现在他对别人的忍耐程度也在大幅下降，稍微看到自己这边的人服从他人就气不打一处来。
像今早刚来公司时看见自己过去的专属司机载着王斌到唐源，他就有些不爽了，下班的时候直接透过司机摇下的车窗一把将司机的帽子摘了下来转身戴在前来接他的王俊凯头上：“喂，你现在要当我的司机吗？”
王俊凯扯着嘴角一笑伸手做出邀请的姿势：“乐意至极。”
倘若王俊凯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目的，那现在的状况简直是别家大公司的总裁甘愿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王源稍微有点得意，坐在车里居然饶有兴致地让王俊凯放歌给他听，王俊凯转头看了他一眼，伸手打开音响。曲子王源很熟，如果不是自己主动要求他放的，王源甚至可以认为这是王俊凯故意放给他听的，《La Vie En Rose》，浪漫的情歌哼唱，却在王源的脑袋里染满了情色的意味。
那一年王源十七岁，在美国的第一个生日是王俊凯陪着度过的，王毅唐送给他一辆红色的吉普，他就让王俊凯开着车带他夜游。临近圣诞月，美国的天气也开始转冷，王源当时也是坐在副驾，天真烂漫的跟王俊凯说：“咱们开到森林去怎么样？就是山上，能看夜景的。”
王俊凯伸手刮了刮他的鼻子说：“少爷，你傻啊，这里是纽约哪来的森林？”
“我不管，我就是想去山上，你以前在我们那还带过我去山上看夜景，你记得吗？”王源点开车内的音响，正是晚间电台的音乐频道，伴随着电台推荐的音乐。
王俊凯宠溺的一笑，“好吧，那我就一直开，开到少爷觉得可以停下为止。”
最终车子在帝国大厦附近停下，王源说就到这里吧，王俊凯点点头同他一起下车登上帝国大厦的顶层，俯瞰整个纽约的夜景。
“这就是你说的森林？”
王俊凯伸手搂住王源的肩膀，他的少年指着底下高耸的楼群说：“不是，只不过让我想起你从前带我上山去看的夜景而已。”
那个时候他们早已互相表面了心意，只差一点点在一起的勇气，王源从纽约一片灯火辉煌的夜景中转过身来，他的面前是王俊凯而背后是整个纽约城，他告诉王俊凯：“今天是我的生日，但你送我的生日礼物我不是很满意。”
王俊凯看了看他手腕上戴着的金色手环，明明那么好看那么衬他，他怎么会不喜欢呢，有些丧气的反问他：“恕俊凯愚笨不知道少爷想要什么？”
王源扯过他的衣领在他的耳边轻声说：“我想要刚才开车带我来的那个司机。”
王俊凯从来都没有那么难以自持，或许是长年累积的情愫终于给他的少爷逼得快要爆发，他此刻早已忘记他管家的身份，扯着王源就往洗手间走去，王源咯咯地偷笑着说：“你不是有洁癖吗，不嫌那里脏？”
王俊凯说：“我想不了那么多了。”
王源抬高手臂搂住他的脖子目光直视着他：“冷静点。”
“王源···”
“冷静点儿，先回车上。”王源带着理智早已爆炸的王俊凯回到车上，看他那样是连开车都不行了，只有自己一路往家开，开到家里的停车库门口，正准备换挡倒车，王俊凯说了句停，王源下意识刚踩了刹车熄火，王俊凯就已经扑了上来。
先是在他的颈子上轻咬了几口，接着下车把王源从驾驶座拉下来打开后座的门把王源抱了上去，王源躺在车后座想要艰难的起身关闭音响，手才举起就被王俊凯握住按在车门上，“王俊凯···”
王俊凯一边用牙齿撕扯着他衬衣上的扣子一边低吼着叫出他的名字，“王源，王源，源源，源儿··· ”
音乐电台正好播放到《La Vie En Rose》，王源费力地睁开眼睛看着王俊凯，王俊凯伏在他的上头面色微红，额角满是汗水，他张着嘴用力地喘息着，像是脱水的鱼，王源伸手放在他的脸颊上，他的手凉凉的帮他降温。王俊凯用手包住王源的手，王源说话的声音很轻很温柔，几乎融入了这首歌之中，“王俊凯，冷静了吗？”王俊凯愣愣地点点头，王源重新将王俊凯的脖子搂住：“慢慢来，不要急，我就在这里不会跑掉的。”
那是他们的第一次，明明是王源先起的头，也是王源掌控着全场，却还是逃不过王俊凯迷人的压制，王源放弃了主导权，或者说他从一开始就没想过逆反，平时都是在受王俊凯的照顾，这件事发生的也是理所当然，就在那融入脑海的循环歌声里，他看见王俊凯闭着眼睛忘情的模样，很英俊，让人无比心动。
他弓起背脊凑上去亲吻王俊凯，王俊凯睁开眼回吻他，像是要把他的嘴唇吞进肚中，他们的呼吸交织在一起，他几乎可以看见王俊凯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这个样子，只给我看过吧？
“别被别人看见了啊。”
王源喘着气努力想表达自己的意思，王俊凯把他从座位上抱起让他跨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向上耸动的动作还持续未停，身体却已经将他的腰肢抱紧，裸i露的肌肤相贴在一起，王俊凯抬起头看着王源，怎么也看不够，他的少爷，从小时候开始就不嫌弃他的身份和他玩在一起，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是和他分享。
在认识王源之前，王俊凯没有朋友，身边的小孩常常笑他是没妈的孩子，只有源少爷没有，从没有问过他母亲的问题，所有的感激和爱慕全部都换成了王俊凯对王源的忠心。他不知道没有王源他会怎样，他也不敢想，如果当初王源和老爷没有留他，他现在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大概会寄人篱下卑微无奈的活着最后被生活磨平成为一个一生都庸庸碌碌的人吧。“源儿，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我爱你。
王源的眼角都染上粉红，眼眶里面湿漉漉的，让人看了怜惜又忍不住捉弄，但那时候的王俊凯还很简单，因为和王源的结合已经让他没法再思考其他的事了，所以做的过程也很单纯，王源作为当事人当然知道王俊凯对他有多么温柔，这种温柔不再是管家对主人的那种温柔，而是对待爱人的那种。
之所以到后来王源会如此仇恨王俊凯，也是因为他觉得王俊凯把那份他守护的小心翼翼的温柔给抹杀了。
回到现在，王源有些苦笑的听着《La Vie En Rose》问王俊凯：“诶，你故意的吧。”
“原来你没忘啊。”王俊凯眼睛直视着前方，王源靠在椅背上说：“我是想忘。”
他们开车到家，从花园的小路一直开到别墅的前面，别墅里面是黑的，王俊凯问王源：“家里的仆人怎么都不在？”
“我把他们都辞了。”
“为什么？”
“公司没钱赚，养不起。”
“啊？”
“呵呵，因为我想一个人待着，不想其他人看到我。”王源解开安全带下车，王俊凯赶紧跟上要拉住他的手，王源一把将他的手甩开：“王俊凯，我好像变蠢了，怎么办，你现在骗骗我，我都愿意信了，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王俊凯当然不可能不知道，自从唐源衰败了之后，王斌他们觉得王源一个人住那么大个花园别墅实在是有点看不过去，更何况他一个人还有那么多仆人也是不太像话，王毅唐以前请仆人都是特殊培训过的，价格比市场上请的一般仆人都要贵，王斌是掺了一脚劝说那些仆人自己辞职，王源也是眼不见心不烦没有多管了。
王俊凯心里真是难受，他的少爷一个人晚上守着个大房子，白天在公司还要受到内斗，这没崩溃也是坚强了。拉着他的手走进屋里，像王源说的那样，他以前住的管家的房间还是没变，连管家的衣服还在衣帽架上挂着，王俊凯脱了自己昂贵的西服外套丢在床上，把管家的外套拿下来穿上身，已经稍微有一点小了，但是不碍事，更何况他这件管家服还是王源以前亲自帮他去订做的，那时候第一次穿，王源勾着他的脖子说，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
突然有点情绪化，弯腰横抱起王源放到床上，然后单膝下跪将王源的一只脚放到自己的膝上帮他系好鞋带，王源说：“王俊凯，你变了。”
王俊凯在心里回答他说我没有变，只是开口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
“王俊凯，我常常想到过去的时候，这样真的太蠢了不是吗？”王源的眼眶里还是湿漉漉的，好像下一秒就能流出眼泪，他在别人面前太坚强了，坚强了如此的久，其实他心里的自己还是一个受王俊凯宠的小孩，可是他没哭，他不想因为这种事让王俊凯觉得他很怂，毕竟他现在是唐源的总裁，他代表的是一整个庞大的公司。
即使是委身于王俊凯身下，每天晚上受到自己自尊和骄傲的谴责，他依旧可以想，他这是为了他的公司，因为这个伟大的理由。可是王源知道他在骗自己，他也是想累了就向王俊凯妥协，当王俊凯玩腻了把他丢弃，他再来好好笑笑自己懦弱无能。
王俊凯起身把他抱住，他的少爷受了什么委屈他能不清楚不明白？可他现在只能紧抱着他进去他的身体里，用一次次撞击来证明他们的存在，我也想没心没肺，但是一看到你，我的心肺又长出来了，我把他们挖掉，他们又长出来了。
躺在床上，王俊凯搂着王源裸露在被子外面的肩膀问他：“源儿，你饿吗？”
王源迷迷糊糊地答应，“嗯，饿。”
“那跟我一起出去吃个饭吧，就吃你初中的时候最爱吃的那家炒面，怎么样？”
王源听着他的话笑了出来，“你开玛莎拉蒂去吃炒面？你想吓死人家吗？”
“那，那咱俩走着去。”
“我腿软了，走不动。”
王俊凯从床上下来，边穿裤子边说：“没关系，我背你去。”
也是真的不想走路，看他帮自己穿衣穿鞋的动作还是那么流畅，王源也就随他便了，王俊凯背着他绕过花园：“你记得你小时候带我来这个花园，那个园丁还送我们花。”
“对哦，那个大叔也回老家结婚生子了。”王源有一句没一句地回答着他，王俊凯的后背暖暖的，让他觉得很踏实。
“最近你们公司的新人要出道了吧，就上次见到的那个叫莺时的，你好好抓着她，她应该能改变唐源的命运。”
王源呵呵一笑，没太在意，两个人走到过去那家炒面的小店，店主早已经不是当初他俩上初中时的那位了。
“要点什么？”
“两碗炒面，不加辣。”王俊凯回了店主一句和王源找了个位置坐下，现在他俩都是公司CEO，来这种小破店吃夜宵也是比较奇怪了，王源身体软绵绵的不想动，但是肚子又很饿，可怜巴巴地盯着店老板炒面条的背影，嘴里发出呜的一声，王俊凯伸手过去摸了摸他的头发：“源儿，其实很多事你都不知道，我现在也不能说，但你以后都会懂的，我只想你信我一点，王俊凯从来都没离开过你。”
面条送上，热气熏得王源还是溢出了一滴眼泪，他拿手背擦去满不在意的掰开筷子吃了一大口炒面，心想，王俊凯，你还真是个混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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