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仙贝

我的香港女朋友叫我斋卤味(文不授权,有事私信)

清让番外《晨絮》




《晨絮-七辰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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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蘭的這班飛機沒有晚點,而我也只不過是去轉機,和國內大部份提著大包小包要去旅行的人不同,我手上只有一個電腦公文包。今晚在飛機上還有些資料需要整理,等明天轉去捷克的公司還要進行講解,工作很忙,一直都沒有時間休息,整個人幾乎快要虛脫。我坐在座位上還沒幾分鐘,買到我旁邊座位的人就來了,他看到我是國內的人很高興,熱情地跟我打招呼,看起來非常好說話的模樣,誒...我仔細看了看他的臉,這張臉似曾相識,想了一會兒才驚訝地發現,他居然和我長得很像,嗯,有多像呢,就像是一家的親兄弟那樣。他一開始無聊的翻著雜誌,後來乾脆和我聊起天來,越聊越讓我覺得驚訝,他說,他曾是作家清讓的編輯,而他們的對手出版社有著出神入化的高級編輯龍潛還有漂亮又有些招搖的小說家七辰,嘿嘿,七辰,我還沒告訴他,其實我的名字也是七辰。

 

而在他的故事里,他接著說下去,我卻漸漸陷入了沉思里,這個人,說的那個人該不會是,事實證明,他說的人是我所認識的那个人。飛機在中段的時間遇到了強氣流,整個機體一陣顛簸,他可能是第一次坐飛機,還有點緊張,而我心底最不願被提及的往事現在卻比這波氣流更加兇猛地將我覆蓋淹沒,我感嘆這世上會有如此奇妙的鏈接與遇見,它讓我們銜接上每個人的過去再緊緊相連,我想說很多卻只說了這一句:“老天安排誰與誰遇見,並不是沒有理由的是嗎?”

 

是啊怎麼可能沒有理由。

 

我側過頭仔細又看了他一眼,他說叫做青石,他所認識的那個叫肖緒的人,把他當成了我。一個被蒙在鼓裡,一個在自欺欺人,但他遇到了我,我又何嘗不是在這些年里自欺欺人呢?

 

我的肖緒在怨天尤人,這世上沒有人是真正的愛他,可是他真的就是個傻子,一個徹徹底底的蠢材,他寧可找別人來代替我填補空虛卻不願意再往前走一步,把他給我扣上的枷鎖解開。傻瓜,這世上怎麼會沒有人是真的愛你,從我們相遇開始,這世上就有人在愛你了。

 

我看見飛機里的燈光都熄滅,我閉上眼睛給自己模擬了一場墜落,那在急速的下降之中我掉落到我第一次看見他的那個階梯教室里,那是高中開學的第一天,迎接新生的典禮,他穿著校服坐在我的旁邊。從他邁入這個階梯教室開始,每個人都在看他,他太好看,連我忍不住盯著他,他微笑著朝我伸出手對我自我介紹說:“你好啊,小帥哥,我叫肖緒,你呢?”“...你好,我叫七辰。”

 

我承認我對他的喜歡很明顯,無關性別,也許是被他的美麗所迷惑,我幹了許多很傻的事,比如把他的自行車用我的鎖鎖在一塊,比如把他的語文書借來,在他的書腳畫上連環的漫畫,比如在他答不上題目的時候在紙條上寫好答案讓別人傳給他。他和我越走越近,他會漸漸開始和我聊一些他的家事,像他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時候就離婚了,媽媽還很年輕,現在又找了一個有錢的大叔結婚,我問他是不是不開心,他說還好,就是新的父親總是會和媽媽吵架,他很煩躁,他常常會不經意地提起他的弟弟,說那個孩子怎麼怎麼可憐,像是有了自閉症一樣,應該怎麼開導才好。我只是揉亂他的頭髮笑著說:“你總是會關心那些大事小事,這樣太辛苦了。”他搖搖頭說:“你知道嗎,這世上就是有一種人是勞碌命,就愛給別人操心,我就是啊。”我笑著回答他:“是啊,我也看出來了。”

 

我也沒有想得那麼久,就想著和他把這幾年的高中讀下來,然後看看他想要考哪裡的大學,我爭取和他考到一起,這樣也能照顧照顧他,既然他總是為別人操心,那我就為他操心就好啦。可是那時候我的年紀太小,小到根本想不到現實生活遠比想像中來得殘酷許多,可是我也有記得很多很多美好,最深刻的那件事,發生在情人節。我和他的第一個情人節,也是最後一個情人節。

 

當時還在寒假之中,他打電話給我說了要見面的地方,我很早就去等了,因為想著就在那一天和他告白,我已經準備了很久告白的臺詞,但是直到見到他之後,我背的那些東西好像都不管用了,他圍著白色的圍巾從很遠的地方一路跑過來,額前的髮絲被汗水打濕,他看著我笑起來,我有了些許想要和他撒嬌的心情:“我等了很久誒,很冷啊。”他拉住我的手:“嗯,等很久了吧,那...你要不要...”他把與我相握的手塞進了我大衣的口袋里,我嘴上的笑容藏不住,心一橫就轉頭吻上了他的額頭,他紅著臉也不說話,我說:“肖緒,我喜歡你。”

 

沒有在這句話之前補充任何理由,我只想和他說這一句話,我喜歡你。他嗯了一聲,和我握在一起的手卻微微發抖,我把他的手握緊,我在等他也和我說那句話,可是他一直都沒有說。從青石的故事里我聽到了他靜默的愛,他居然可以記得我說的每一句話,即使是我開玩笑,可那時候的我真的是在和他開玩笑嗎是認真的嗎,我現在已經不敢確定,我怕我的回憶都可能只是一場幻覺而已。他的髮絲細軟也很柔順,在陽光下非常好看,我喜歡就常常夸他,可我沒有想到他後來會留了長髮,為我而留。

 

這些細節的感觸只會讓我更加難受,我很難過,一天天過去,我們分開的日子終於超過了我們在一起的時光。他在高二的暑假開始和我疏遠,可是卻什麼也不說,我追著去他的家裡問他原因,給我開門的人是他曾和我說過的他的繼父,我還未開口喊他,那個男人就拿出了一部手機遞給我,在手機的小小屏幕中有人在小聲哭泣,即使畫面多麼模糊彼此熟悉的人怎麼可能不知道畫面中的人是誰,他在別人身體的陰影之下,那視頻播放的一切已經將16歲的我殺死。可是我喜歡他,“肖緒,我喜歡你,我喜歡你,我真的喜歡你。”

“我是自願的,他每次都給我錢。”

“我不相信,你告訴我怎麼做,我可以幫你的,我們報警,對我們報警好不好?!”

“不用,他給我錢,我就願意的,七辰你看好,不論是誰,只要給我錢,我就會躺在床上任他所為,我就是這麼臟的人,你別再對我有什麼指望了,我求求你,別再理我了。”

“為什麼?!我們不是好好的嗎?為什麼會這樣?”

“為什麼?”我們的眼淚融在了一起,融在他湊上來的親吻里,那是我們第一次接吻,我一直小心翼翼,連吻他都不敢,而頭一次與他接吻竟然就是永別,他的雙手顫抖著去解開我的皮帶,“你想做嗎?想和我做嗎?你想嗎?看在你喜歡我,我就免費讓你和我做吧。”

我知道他在撒謊,他在騙我,他想把我推向遠方。而當時的我卻不懂,不,應該是不想懂,心痛與憤怒讓我迷失,我只有十六歲,我才驚覺十六歲的我保護不了他,十六歲的我也不能站在他的身前為他擋去風雨。“肖緒,你是認真的嗎?你現在就要放棄了嗎?如果這是你希望的,我就聽你的。”

他幾乎咬破了他的嘴唇,點點頭閉著眼推開我:“這是我希望的。”

 

後來父母將高中生的我送去國外唸書,在誰也不認識的城市里,我一個人的寂寞就被無限的放大了,我常常想起他,想著我們沒有在一起,這道傷疤橫在我的心臟,大概一輩子也好不了。時間治癒了一切,學習和生活漸漸平穩起來,我也試著在大學裡交往過幾個國內或國外的女友,但都覺得付出不了真心,所以後來也就沒有再和新的人交往了,工作了幾年,越來越忙,被工作佔滿大腦的時候就會失憶,忘記他,忘記我的後悔。青石重新打開了我回憶的盒子,給予他所描述的新人婚禮祝福之外,我想我也應該在這之後停止工作去陪陪肖緒了。我讓青石把他最後發給他那張照片轉發到我的郵箱里,他笑著說好,我還想和他說很多,很多有關於我和肖緒的故事,但現在我只想和他說一句謝謝,謝謝你給了肖緒最後的溫暖,你做到了很多我做不到的事,感謝你。

 

飛機到達阿姆斯特丹的時候才早上6點,機場外的天空湛藍陽光明媚,我答應先回去捷克的公司提交完檔案就買當天的機票重新飛回荷蘭,青石說好,他到時候來給我接機。我匆匆忙忙搭上要換乘的飛機,歐洲境內的直飛非常快,對於我們這種經常打‘飛的’的人來說再平常不過,飛機剛剛落地手機有信號,我就打了電話給朋友讓他幫我定一張今天最早飛荷蘭的機票,朋友聽我語氣很急的樣子和我開玩笑問我是不是看上了哪個姑娘要去追,我回答說,這比追姑娘更重要。

 

還好公司在CBD地區,打完卡之後我就把之前完成的資料交給項目副主管,本來今天我要和他一起去其他公司做講解,他剛升副主管野心很大,本就有自己一個人去完成任務的想法,外國人藏不住心事,我一眼就能看出,當到主管之後我個人已經提不起多大興趣去競爭了,也許年紀大了,想活得輕鬆一點吧,既然今天我還有事就順水推舟讓他一個人完成吧,他震驚地問我why,我告訴他我要去做更重要的事,並且之後我或許會辭職回中國。他完全不能理解我,只是低頭一個勁地拉著我說是不是認為他哪裡做得有錯誤,我想了一會兒和他說,你有你的家庭你的妻子和孩子,而我回中國也是為了這件事,我的愛人在等我。

 

出了公司之後,我到了附近最好的西服店給自己置辦了一套正裝禮服,等回到公司的時候朋友已經把提取機票的單子給了我,“七辰,去吧,雖然不知道你要去幹什麼,但是我祝你一路順風。”我點點頭和朋友擁抱了一下打車去機場。回到阿姆斯特丹已經下午了,之前在公司給青石發了一封郵件說自己落地的時間,也不知道他看到沒。我還在四處張望,他就從接機的人群裡衝出來,“喂,這麼快就到了?”“你收到了我的郵件嗎?”青石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後腦勺說,“沒,我手機在這裡打不通,我就一直在這等著了。”

 

誒,世界上還真的有這種老好人呢,我順便就幫他在機場辦了一張新的電話卡,他告訴我婚禮從第二天的中午開始,我看著時間已經差不多了,就和他打車找了家酒店先存放行李。青石告訴我他這次來參加婚禮也是很神秘的,並沒有對婚禮的主角們透露一點要來的訊息,我想如果我和他一起去婚禮現場,估計是驚喜的升級版本。阿姆斯特丹的魅力從晚上才開始展現出來,很少有歐洲的國家能像荷蘭這樣半夜依然到處有人在狂歡,我想和青石再多聊一會兒,就去了夜咖啡,幾乎是大大小小的事他又和我說了一遍,最後說到肖緒剪短頭髮的時候,他已經開始犯困,“像他這樣喜歡在生活中留下蛛絲馬跡的人,你只要試著去尋找,就一定可以找到。”他說著已經睡著。我扶他回了酒店,心裡也默默做了一個打算,我想要回國內,去他們的城市找遍大大小小的理髮店,找到那位最後給肖緒剪頭髮的理髮師,問問他當時的肖緒是什麼樣。聽起來好像很不切實際對吧,不過,我想我是應該留一些時間給肖緒了,這個用我的名字当笔名的傻瓜,如果早點找到我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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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絮》


荷兰的这班飞机没有晚点,而我也只不过是去转机,和国内大部份提著大包小包要去旅行的人不同,我手上只有一个电脑公文包。今晚在飞机上还有些资料需要整理,等明天转去捷克的公司还要进行讲解,工作很忙,一直都没有时间休息,整个人几乎快要虚脱。我坐在座位上还没几分钟,买到我旁边座位的人就来了,他看到我是国内的人很高兴,热情地跟我打招呼,看起来非常好说话的模样,诶...我仔细看了看他的脸,这张脸似曾相识,想了一会儿才惊讶地发现,他居然和我长得很像,嗯,有多像呢,就像是一家的亲兄弟那样。他一开始无聊的翻著杂志,后来乾脆和我聊起天来,越聊越让我觉得惊讶,他说,他曾是作家清让的编辑,而他们的对手出版社有著出神入化的高级编辑龙潜还有漂亮又有些招摇的小说家七辰,嘿嘿,七辰,我还没告诉他,其实我的名字也是七辰。

 

而在他的故事里,他接著说下去,我却渐渐陷入了沉思里,这个人,说的那个人该不会是,事实证明,他说的人是我所认识的那个人。飞机在中段的时间遇到了强气流,整个机体一阵颠簸,他可能是第一次坐飞机,还有点紧张,而我心底最不愿被提及的往事现在却比这波气流更加凶猛地将我覆盖淹没,我感叹这世上会有如此奇妙的链接与遇见,它让我们衔接上每个人的过去再紧紧相连,我想说很多却只说了这一句:“老天安排谁与谁遇见,并不是没有理由的是吗?”

 

是啊怎麽可能没有理由。

 

我侧过头仔细又看了他一眼,他说叫做青石,他所认识的那个叫肖绪的人,把他当成了我。一个被蒙在鼓裡,一个在自欺欺人,但他遇到了我,我又何尝不是在这些年里自欺欺人呢?

 

我的肖绪在怨天尤人,这世上没有人是真正的爱他,可是他真的就是个傻子,一个彻彻底底的蠢材,他宁可找别人来代替我填补空虚却不愿意再往前走一步,把他给我扣上的枷锁解开。傻瓜,这世上怎麽会没有人是真的爱你,从我们相遇开始,这世上就有人在爱你了。

 

我看见飞机里的灯光都熄灭,我闭上眼睛给自己模拟了一场坠落,那在急速的下降之中我掉落到我第一次看见他的那个阶梯教室里,那是高中开学的第一天,迎接新生的典礼,他穿著校服坐在我的旁边。从他迈入这个阶梯教室开始,每个人都在看他,他太好看,连我忍不住盯著他,他微笑著朝我伸出手对我自我介绍说:“你好啊,小帅哥,我叫肖绪,你呢?”“...你好,我叫七辰。”

 

我承认我对他的喜欢很明显,无关性别,也许是被他的美丽所迷惑,我干了许多很傻的事,比如把他的自行车用我的锁锁在一块,比如把他的语文书借来,在他的书脚画上连环的漫画,比如在他答不上题目的时候在纸条上写好答案让别人传给他。他和我越走越近,他会渐渐开始和我聊一些他的家事,像他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妈妈还很年轻,现在又找了一个有钱的大叔结婚,我问他是不是不开心,他说还好,就是新的父亲总是会和妈妈吵架,他很烦躁,他常常会不经意地提起他的弟弟,说那个孩子怎麽怎麽可怜,像是有了自闭症一样,应该怎麽开导才好。我只是揉乱他的头髮笑著说:“你总是会关心那些大事小事,这样太辛苦了。”他摇摇头说:“你知道吗,这世上就是有一种人是劳碌命,就爱给别人操心,我就是啊。”我笑著回答他:“是啊,我也看出来了。”

 

我也没有想得那麽久,就想著和他把这几年的高中读下来,然后看看他想要考哪裡的大学,我争取和他考到一起,这样也能照顾照顾他,既然他总是为别人操心,那我就为他操心就好啦。可是那时候我的年纪太小,小到根本想不到现实生活远比想像中来得残酷许多,可是我也有记得很多很多美好,最深刻的那件事,发生在情人节。我和他的第一个情人节,也是最后一个情人节。


当时还在寒假之中,他打电话给我说了要见面的地方,我很早就去等了,因为想著就在那一天和他告白,我已经准备了很久告白的台词,但是直到见到他之后,我背的那些东西好像都不管用了,他围著白色的围巾从很远的地方一路跑过来,额前的髮丝被汗水打湿,他看著我笑起来,我有了些许想要和他撒娇的心情:“我等了很久诶,很冷啊。”他拉住我的手:“嗯,等很久了吧,那...你要不要...”他把与我相握的手塞进了我大衣的口袋里,我嘴上的笑容藏不住,心一横就转头吻上了他的额头,他红著脸也不说话,我说:“肖绪,我喜欢你。”


没有在这句话之前补充任何理由,我只想和他说这一句话,我喜欢你。他嗯了一声,和我握在一起的手却微微发抖,我把他的手握紧,我在等他也和我说那句话,可是他一直都没有说。从青石的故事里我听到了他静默的爱,他居然可以记得我说的每一句话,即使是我开玩笑,可那时候的我真的是在和他开玩笑吗是认真的吗,我现在已经不敢确定,我怕我的回忆都可能只是一场幻觉而已。他的髮丝细软也很柔顺,在阳光下非常好看,我喜欢就常常夸他,可我没有想到他后来会留了长髮,为我而留。


这些细节的感触只会让我更加难受,我很难过,一天天过去,我们分开的日子终于超过了我们在一起的时光。他在高二的暑假开始和我疏远,可是却什麽也不说,我追著去他的家裡问他原因,给我开门的人是他曾和我说过的他的继父,我还未开口喊他,那个男人就拿出了一部手机递给我,在手机的小小屏幕中有人在小声哭泣,即使画面多麽模糊彼此熟悉的人怎麽可能不知道画面中的人是谁,他在别人身体的阴影之下,那视频播放的一切已经将16岁的我杀死。可是我喜欢他,“肖绪,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真的喜欢你。”

“我是自愿的,他每次都给我钱。”

“我不相信,你告诉我怎麽做,我可以帮你的,我们报警,对我们报警好不好?!”

“不用,他给我钱,我就愿意的,七辰你看好,不论是谁,只要给我钱,我就会躺在床上任他所为,我就是这麽脏的人,你别再对我有什麽指望了,我求求你,别再理我了。”

“为什麽?!我们不是好好的吗?为什麽会这样?”

“为什麽?”我们的眼泪融在了一起,融在他凑上来的亲吻里,那是我们第一次接吻,我一直小心翼翼,连吻他都不敢,而头一次与他接吻竟然就是永别,他的双手颤抖著去解开我的皮带,“你想做吗?想和我做吗?你想吗?看在你喜欢我,我就免费让你和我做吧。”

我知道他在撒谎,他在骗我,他想把我推向远方。而当时的我却不懂,不,应该是不想懂,心痛与愤怒让我迷失,我只有十六岁,我才惊觉十六岁的我保护不了他,十六岁的我也不能站在他的身前为他挡去风雨。“肖绪,你是认真的吗?你现在就要放弃了吗?如果这是你希望的,我就听你的。”

他几乎咬破了他的嘴唇,点点头闭著眼推开我:“这是我希望的。”


后来父母将高中生的我送去国外唸书,在谁也不认识的城市里,我一个人的寂寞就被无限的放大了,我常常想起他,想著我们没有在一起,这道伤疤横在我的心脏,大概一辈子也好不了。时间治癒了一切,学习和生活渐渐平稳起来,我也试著在大学裡交往过几个国内或国外的女友,但都觉得付出不了真心,所以后来也就没有再和新的人交往了,工作了几年,越来越忙,被工作佔满大脑的时候就会失忆,忘记他,忘记我的后悔。青石重新打开了我回忆的盒子,给予他所描述的新人婚礼祝福之外,我想我也应该在这之后停止工作去陪陪肖绪了。我让青石把他最后发给他那张照片转发到我的邮箱里,他笑著说好,我还想和他说很多,很多有关于我和肖绪的故事,但现在我只想和他说一句谢谢,谢谢你给了肖绪最后的温暖,你做到了很多我做不到的事,感谢你。


飞机到达阿姆斯特丹的时候才早上6点,机场外的天空湛蓝阳光明媚,我答应先回去捷克的公司提交完档案就买当天的机票重新飞回荷兰,青石说好,他到时候来给我接机。我匆匆忙忙搭上要换乘的飞机,欧洲境内的直飞非常快,对于我们这种经常打‘飞的’的人来说再平常不过,飞机刚刚落地手机有信号,我就打了电话给朋友让他帮我定一张今天最早飞荷兰的机票,朋友听我语气很急的样子和我开玩笑问我是不是看上了哪个姑娘要去追,我回答说,这比追姑娘更重要。


还好公司在CBD地区,打完卡之后我就把之前完成的资料交给项目副主管,本来今天我要和他一起去其他公司做讲解,他刚升副主管野心很大,本就有自己一个人去完成任务的想法,外国人藏不住心事,我一眼就能看出,当到主管之后我个人已经提不起多大兴趣去竞争了,也许年纪大了,想活得轻鬆一点吧,既然今天我还有事就顺水推舟让他一个人完成吧,他震惊地问我why,我告诉他我要去做更重要的事,并且之后我或许会辞职回中国。他完全不能理解我,只是低头一个劲地拉著我说是不是认为他哪裡做得有错误,我想了一会儿和他说,你有你的家庭你的妻子和孩子,而我回中国也是为了这件事,我的爱人在等我。


出了公司之后,我到了附近最好的西服店给自己置办了一套正装礼服,等回到公司的时候朋友已经把提取机票的单子给了我,“七辰,去吧,虽然不知道你要去干什麽,但是我祝你一路顺风。”我点点头和朋友拥抱了一下打车去机场。回到阿姆斯特丹已经下午了,之前在公司给青石发了一封邮件说自己落地的时间,也不知道他看到没。我还在四处张望,他就从接机的人群裡衝出来,“喂,这麽快就到了?”“你收到了我的邮件吗?”青石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后脑勺说,“没,我手机在这裡打不通,我就一直在这等著了。”


诶,世界上还真的有这种老好人呢,我顺便就帮他在机场办了一张新的电话卡,他告诉我婚礼从第二天的中午开始,我看著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就和他打车找了家酒店先存放行李。青石告诉我他这次来参加婚礼也是很神秘的,并没有对婚礼的主角们透露一点要来的讯息,我想如果我和他一起去婚礼现场,估计是惊喜的升级版本。阿姆斯特丹的魅力从晚上才开始展现出来,很少有欧洲的国家能像荷兰这样半夜依然到处有人在狂欢,我想和青石再多聊一会儿,就去了夜咖啡,几乎是大大小小的事他又和我说了一遍,最后说到肖绪剪短头髮的时候,他已经开始犯困,“像他这样喜欢在生活中留下蛛丝马迹的人,你只要试著去寻找,就一定可以找到。”他说著已经睡著。我扶他回了酒店,心裡也默默做了一个打算,我想要回国内,去他们的城市找遍大大小小的理髮店,找到那位最后给肖绪剪头髮的理髮师,问问他当时的肖绪是什麽样。听起来好像很不切实际对吧,不过,我想我是应该留一些时间给肖绪了,这个傻瓜,如果早点找到我就好了。



【还剩一个番外,有凯源的婚礼和他们过去的一些你们想知道的故事细节,嘻嘻】


送上:清让便当小剧场

写个开心的小段子给刚刚心塞的读者老爷吧。

《清让》拍摄结束后~ 撒花~

肖绪抱着手臂瞪王俊凯:“为啥出版社不让我开微博啊!!”

王俊凯白他一眼:“你能开?”

“为毛不能开,你看王清让都开了,不公平不公平不公平。”肖绪坐到电脑前面:“我,七,辰,要,开,微,博!”

王俊凯夺下他的鼠标:“那你也看看我家源源写的是什么啊,你看啊。”

肖绪盯着王俊凯给他打开的页面,王源的微博,(教你如何制服处女座)(中国美食)(跟我学做喵爪棉花糖)(妈的,bitch能不能不要和我同时更新啊!)王俊凯默默关上了网页,肖绪拍桌大笑:“所以我能开了吧。”王俊凯懒得理他,偷偷给青石发了个信息。青石速回短信,全剧组就青石回短信最快,十分钟后青石赶到战场:“龙潜大大,你们家王源在AG小龙虾大排档门口等你。”王俊凯点点头指了指肖绪:“这货要开微博,你给我盯着点。”

“yes!sir!”青石一个敬礼。

次日,七辰的微博开了,小号无V无认证。

王俊凯坐在床上打开电脑,王源靠在他的肩膀上:“这么早刷微博?”

“···嗯···七辰他···开了个小号···”

“啊啊?真的吗?找我看看。”王源兴奋的眼睛都亮了,王俊凯输入了青石给他发的肖绪的微博名(七七七七七大大),王俊凯和王源一头黑线,说好的作家呢,好的作家呢,的作家呢,作家呢,家呢,呢。

从第一条开始不是教彩妆就是教护肤或者转发奢饰品搭配,顺便暗搓搓地评价几个小平面模特:我对你的长相醉了,你的长相真是马兰开花还二十一。

“老王,他没病吧。”王源望了王俊凯一眼。

王俊凯默默合上电脑:“有病。来,咱再睡一觉吧。”

“老王,我昨天吃小龙虾嘴肿了。”

“哪呢!”王俊凯捧着王源的脸,盯着他的唇仔细地看。

“噗,我能说你和他是逗比搭档吗?”王源一阵狂笑,被王俊凯搂住脖子窝在怀里一阵揉搓:“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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